*一些止鼬友情向

 

“请教授我更多忍术。”鼬一丝不苟地磕头请求。
水门过了半晌才说：“一大清早的……”
鼬的头俯得更低了。他知晓火影因何为难。
水门叹了口气。
“好吧……你先起身。”他拍了下手，然后唤道， “鸦……”

宛如飞鸟从天空扎下，鼬还没看清他的身形，来人已稳稳地立在自己面前。暗部身量并不高，半低下头，透过狐狸面具坦荡地注视着自己。这打量说不上咄咄逼人，却目不转睛，令鼬有些紧张。
他正要摘下面具，面具绑绳意外地缠住了他卷曲的短发。鼬听到火影轻轻的笑声。暗部懊恼地轻哼，用力一扯，然后吃痛地嗷了一声。
心情沉重的鼬也忍不住微笑。
面具下露出半大孩子的稚气面容，并不气恼，同样笑眯眯的。“我是止水，我一直想认识你。”他朗声说道。
鼬茫然地歪头，然后灵光乍现，“你是宇智波止水。”
“是富岳大人提到过么？”
鼬点头，总觉得他谈起父亲时并没有通常族人的尊敬。”父亲说过你是我们族中的天才少年。“不过父亲提起他时似乎也不怎么高兴，“偏偏是那家小孩……”他当时是这么自言自语的。
止水毫不做作地点了点头。
鼬耿直地问道：“你为什么说一直想认识我？”
止水乌亮的大眼睛里笑意波光粼粼，“因为你是我未来的主人啊。”
鼬呆若木鸡。
水门咳了一声，“注意措辞。我们不是封建社会了。”
“日向家不都是那么说，誓死保护宗家什么的。”止水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火影摆摆手，“好了，你先陪鼬练一下。”
 
鼬明白了。这是“摸底考试”。
 
不过就算自己全力以赴倾尽毕生所学（五岁的……），还是被对面的少年全面压制。而且对方态度十分恶劣……这倒不是说止水口出恶言或者盛气凌人，但光是他那嬉闹般的轻佻举止就足以令秉性端严的鼬心生不快。
还说什么主人……
止水灵巧闪避着鼬的进攻，时而转到鼬的身后，摸摸他的脑袋，“你留辫子一定很可爱。”他露出自得其乐的顽皮神气。他似乎很喜欢这个梗，开始不厌其烦地去摸鼬的头发，简直就像只招猫逗狗叼尾巴的贱乌鸦。
鼬被他惹得很暴躁，随手撒出一把手里剑后气急败坏地呵道：“够了！”
没想到对方却突然爽朗地笑起来： “你就应该多生气才对啊。”
“……”鼬愣了愣。止水趁机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地像个大哥哥，“做乖宝宝多累啊。”
鼬听了后果真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明明以前都不觉得的……真是奇怪。
然后他就恼羞成怒了。
 
尤其是在他忙里偷闲扫了一眼火影后。
那家伙在美滋滋地吃团子喝茶，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的……
偏偏是团子……
 
如果很没用的话，会被火影看不起的。
他颇有些负气地想到，既然你当作看戏，那就真来点具有观赏价值的吧。
他鼓起两颊，卯足了劲：“火遁·豪火……”
虽然还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术，但如果是他这种程度的天才一定可以的。
对面止水神色大变，双目瞬间血红，“等等，你还不能！”
止水话音未落，就见两只修长的手捧住鼬金鱼般圆鼓鼓的脸颊，轻轻一挤。
“火遁·豪火噗——”
 
鼬契而不舍地吐出了一只瓶盖大的迷你火球，燎掉了火影一缕灿金鬓发。
这真是了不起的首战成绩。
 
水门没有在意，他也没有笑。
波风水门这个人看谁都是眼含三分脉脉笑意的，令人如沐春风。他陡然不笑时竟似乌云蔽日，有如坠冰窖之感。
他单膝跪在鼬面前，仍然捧着鼬的脸， “太胡来了。”他轻声说。
鼬颤了颤。但依旧固执地抬起眼直视着对方，尽量平静地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水门言简意赅；“不自量力。”
鼬咬唇。
止水走到他两身边，也是一脸惊怒。“你也知道这个是禁术吧！你这笨蛋小孩。虽然使不出那种威力，也够把自己榨干了。“
鼬不解地眨了眨眼。
止水气得跺脚，“你真是大笨蛋。差点断送掉自己的忍者生命。当然啦那种禁术才不会特地写：此术将耗费大量查克拉，如果小孩使用可能会导致查克拉经脉枯竭，而且是不可逆的。因为谁会想到小孩会掌握这种禁术啊！“
鼬听完后才后怕地发起抖来。
水门一言不发地向两边用力扯了扯鼬的脸皮，然后再一次叹气，“真拿你没办法。过来。”
水门起身时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
他坐回檐下，再把鼬拉到自己的两膝间。“我已经了解鼬君的忍术基础了。”
鼬的脊背绷直了。
“不用紧张，你做得很好。”他安抚道，“你和止水的差距只在于年龄和阅历，假以时日必能弥补。虽然很失礼……但如果没有推测失误，鼬君未来的短板会是精量。”他直言不讳。
“精量……”鼬当然知晓它的定义，但始终没有切身体会。
“因为还没有开启写轮眼的缘故吧。写轮眼就像一只抽水泵般贪得无厌地榨取着查克拉。“水门说这话时仿佛因迫在眉睫的现实而忧虑。“忍幻体术、结印速度、战斗智商……这些我都不担心你。”他终于又面露笑意。如春风破冰，融融和暖。
鼬因为年长男人的信任与夸赞而后脑勺发麻。

“但你毕竟是宇智波，未来不出意料也将使用写轮眼战斗。“他话音一转，“在血继界限层面上我能教你的寥寥无几，就像我对……“他顿了顿后才继续道，”我能教你的恰恰在于如何精准地控制和调用查克拉。至于写轮眼，与你同族的止水君显然较我更合适。“
止水低声笑道：“乐意效劳。”
 
在鼬离开后，水门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倒卧回榻间。
“真的没事么？该不会扯到伤口了吧，明明还不能用飞雷神。”尽管是不耐烦抱怨的口气，蹲跪在火影身旁的止水露出关切的眼神。
水门摇摇头，“还不至于……”
止水沉默了一会，他是静不下来的个性，即便沉默时，脸上也露出跃跃欲试的狡黠思索：“不过说起来，你对他还真是好啊。到最后还是答应当他老师了诶。“
 
在忍者世界中，老师和弟子之间有着别样的羁绊，譬如木叶特色的弑师链（划掉），相较于普通的师徒关系，以水门为圆心画出的前后师徒链条更有了心照不宣的政治意味。三代是二代的弟子、四代是三代弟子的弟子，而因为三战风头正盛的四代弟子旗木卡卡西也被默契地寄予了继承衣钵的厚望。
“就像你的爷爷宇智波镜先生……”
作为宇智波族人的镜师从于刚正不阿的二代火影，一度在木叶高层决策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也因此与本族疏远。身为镜的孙子，与其说止水受到宇智波宗族的庇护，倒不如说是在千手系火影的期待中成长至今的。因为这一重原因，止水与四代独处时十分亲昵舒展。
“鼬知道拜你为师的特殊含义么？他毕竟只有五岁啊。”
“你觉得呢。否则为什么是今天。”水门冷淡地反问。

因为昨晚……
昨晚宇智波一族再次召开了秘密集会，几乎所有青年精锐都到场了。
“富岳大人在想什么啊，难道想要铤而走险么？”止水余怒未消。
“现在富岳先生能否实际掌舵还未可知。失控的是民意，他说不定也只能被裹挟着前进而已……”
“听起来并不是杀掉谁就能解决的事。”止水最后憋出了这句话。
“除非杀光。”水门心不在焉地回答，“团藏那家伙昨天就专程来劝说我斩草除根。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走漏风声，才有了昨晚宇智波的紧急集会。”
“这么说起来宇智波只是被迫自卫了。”止水喃喃自语，“等等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杀掉某人或许还真有用也说不定。”
水门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以杀止杀是下下策。你去动了团藏，那就再无回旋余地了。虽然我也觉得他没有‘以老夫之死照见宇智波狼子野心’的觉悟，但一定正翘首以待活捉一个对高层欲行不轨的宇智波。再说他摆明了对宇智波的强硬态度，就算一死宇智波也难逃嫌疑吧。他的自有武装力量根还是其次的，木叶各族又何尝不会因他之死而人心涣散。 “
“一下想那么多？该不会暗地里也盘算过好几回杀掉团藏的利弊了吧？“
“……”
水门果断转移话题，”你刚才当着我的面向鼬效忠我还没找你算账。“
止水一脸清凉地回答，”怎么说呢，你也心知肚明我是在判定他是值得我追随的对象后才表态的吧？而我的判定标准你也一清二楚。“
“凭什么我要知道……“水门嘟囔道，但显然他并未当真动怒或生疑。“你们同是宇智波，这是不争事实。”
止水笑道：“与其说我们是同族，倒不如说我们是同志更确切。”
“……”
止水正色：“同志这种说法还是有种先入为主的敌我概念。如果拿南贺川做比喻，那我和鼬就在河的同一岸。希望在这个时代，我们也能像老祖宗一样渡过河去。哪怕渡河时已怀抱着'公竟渡河渡河而亡'的狂骨之梦。”
“不会渡河而亡的。”水门柔声说道，“因为河的对岸是我。”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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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家家式政治描写不要认真（。
如果想看真正的政斗，强烈安利无舟可系太太的《父辈的秘密》，水门中心向，连载过百万字，真的写出了内部改革的阵痛和利益纠葛。